
森索洛:您对颜色的美学是来自儿童时代看的漫画吗?
莱昂内:不可能。我读的时候是黑白的,所以我不能考虑到颜色( chromatism)的问题,而是他们的笔法( graphisme)。还有动作!不。我没受漫画任何影响,但有可能是我的电影启发了一些现代漫画。吉罗( Giraud)的西部漫画的颜色很像我的创作:乌贼墨、一样的棕黄色……
森索洛:您曾想做个画家吗?
莱昂内:我是很想,但那不可能。我连素描都画不好。
森索洛:您第一次买画是在什么时侯?
莱昂内:在我结婚的时候,《罗德斯岛巨像》时期。我已经拥有一些从我家族财产中挽救出来的画。只要一赚点钱,我就根据自己的能力买一些。开始很少,后来越买越多。但是我的方式比较死板,我只买那些触动我、启发我的作品。我从不追逐潮流。
森索洛:您有好几幅基里科的画,为什么?
莱昂内:他意味着一场伟大的转折。没有他,就没有萨尔瓦多·达利。基里科代表着绘画史的一个断裂。他的创作为超现实主义和未来主义( futurism)做了准备。事实上,是他的“精神兄弟”艾伯托·萨维尼奥发现了这个创新( trouvaille),这是一个作家,业余爱好绘画。但我认为他与基里科同样伟大在某些方面甚至还要更伟大。我们对他了解较少,因为他(风格上)的兄弟们是在绘画没有出路的时代成名的
森索洛:您的父亲跟未来派画家接触密切吗?
菜昂内:他认识其中一些。我觉得应该充分认识未来主义。它的重要性要比一些人认为的还要大,尤其是画家和诗人吉亚科莫·巴拉。但他在舅一个天才翁贝托·波丘尼”面前是渺小的。(我们)应该在乔治·布拉克身上发现他们的影响。我在列宁格勒的埃尔米塔目博物馆”时曾非常激动,肩并肩地,我们看到布拉克的油画与同期的毕加索画作放在一起。太让人印象深刻了!因为它们几乎是一致的,就像在照镜子:同样的工作,同样的颜色,同样的光线
森索洛:埃尔米塔日博物馆是一个让您印象深刻的博物馆吗?
莱昂内:是的。甚至还有一些看上去就像假的展画。但真的要说,我最熟悉的博物馆是普拉多(Pado)了,在马德里。那是我早餐时闲逛的优先去处有一天,我跟我的朋友让·尼古拉斯科开了一个玩笑。他狂迷伯纳德·巴菲特,我不太分享他的这种迷恋,但我被普拉多博物馆的标语牌吸引住了,上面说明人们可以在那里面进“餐”,进餐的“餐”写的是“bfe2。我用照相机把它照下来,邮给尼古拉斯科,并在上面注明:“最终,你钟爱的画家到了普拉多。
森索洛:在这个博物馆,有令人敬佩的委拉斯开兹
莱昂内:他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画家,不仅是在寓意方面,而且在材料和结构上讲也是如此。如果你仔细看毕加索18岁时在他父母那里画的画,就会发现他当时的笔法和力量同委拉斯开兹是多么一致。这也说明了毕加索之天才的伟大……对我来说,我承认受到委拉斯开兹梳理的那些主题影响:乞丐、残疾侏儒
和戈雅的《战争灾难》( s Desastres de la guerre)肯定也影响了我。
但是,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最多的,是乔治·格罗什,他的色彩和人性。比他还伟大的,是精彩绝伦的奥托·迪克斯,他们有着相同的可怕的幽默感
链接:李洋《莱昂内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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