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卫·戴蒙德在好莱坞的确常谈起卡森,因为不久之后她就收到一个经纪人的来信,请她写剧本。但是,她决定不参与。在完成《新娘》之前,她不准备干别的事。这是一本奇怪的书,她告诉戴蒙德。她像狗那样努力地工作,但进展很慢。卡森承认说,如果不是几个朋友在她返回哥伦布之后的漫长的几个月中一直跟她保持通信,她简直无法忍受下来。即使在她工作进展顺利时,若不是她与别人密切联系或确信她是被关爱的,她也无法感到真正的快乐。那段时期,她写给朋友的每封信几乎都包含着这样的结束语,即她是多么地珍惜他们的友谊和爱她经常提醒牛顿·艾尔文说,她总是怀着温柔的感情想起他,她的母亲和为数不多的真正的朋友们是她外在幸福的源泉。她写信告诉大卫戴蒙德说,请记住他们的友谊对她非常重要,她非常爱他。在信的最后,她现在开始画上几个大大的心,这后来成为她终生的习惯。对那些她感到特别亲近的人,她会画一个瘦长的倾斜的心,有一英寸那么高里面写着一个大X,或画一颗被箭射中的心。在许多信中,她在信纸的出来。不过,在画这些心时,她显然没有统一的格式,完全视乎收信人是谁或心情如何。
有时,卡森劝告戴蒙德和她自己,尽管这是个疯狂的世界,但他们必须牢牢抓住好的东西。她现在完全从存在主义的视野来看这个世界,里面充斥着无意义、无目的、无规范、孤独和疏远。如果有什么规范的话,也是变态的。美国现在已经深深地陷入战争之中。尽管早些时候卡森为她的国家没有介入世界冲突而感到内疚,但实际上她对政治或意识形态不感兴趣。现在她很痛苦,为成千上万被虐待被剥夺的、无辜和无助的人们而悲伤。一天,她同时写给大卫·戴蒙德和牛顿·艾尔文说,甚至一想到战争就令她发疯。她的生活变成了陌生和可怕的地狱。虽然加百利·希特说“啊,今晚有好消息”①,但卡森为所有正在忍受饥饿的欧洲人,特别是遭受惨败的希腊、波兰和法国而哭泣。她觉得即使盟军最终贏得了战争,到那时,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留下来可以继承呢?
卡森试图不浪费时间胡思乱想,但她发誓说,一旦她完成《新娘》的创作,她将对她的同胞做一些有价值的事。她心里想了几个月的一个可能性是,当一名驻外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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