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价值·自由·爱
价值
个人的价值到底要怎样体现,拿自己的生死威胁他人是最可怜的了,试图从别人身上填补内心空缺的东西是最低效的。
信任是免费的东西,而信任朋友帮助我免于堕落,提醒我人世间还有人在关心着你。身边的人或事太杂、太乱,要疯疯狂狂地追求刺激,又要平平淡淡地躺平休息。有时候想,自己在爱自己的领域做着不自爱的人,也许,这是因为每个人着眼的点不一样,一样的人扮演的角色也不一样。人在人规定的社会中生存,而规则圈住人的天性。人的天性并不是那么见得了光明的。
“祝你玩得开心”,又是否是愿你沉沦,待你可悲。要打磨自己的演技,可不是真热爱,又怎么在规则中拉下脸皮,有退路,也有退无可退时用来抵挡命运的高傲和不甘。
当一堆琐事占据你的大脑,幼稚又是否是一种快乐?精神被麻痹,然后换取世俗的点点滴滴。回想起来,最不要成为的人是自己目前能力范围内无法成为的人,觉得想当然轻松愉快的事也做不了。“眼高手低”这种最令人受不了的评价,被自己一声声的“客观评价”中,成功与外界更恶毒的他人的点评所隔绝,成为保护自己的金刚罩。
读书的回报周期太长,为了各种证书、各种证明,可与能力挂钩的等级也提醒着我,我是否应该回家去?被城市欺骗,实则是被自己对未来的幻想所欺骗。相信自己所能接受的自我世界观所能承受的信息,真实的资讯则被自己当成异世界的笑料所遗忘。在梦里偶尔想起有关真诚的泡影,也是在可怜着类我的他人。
证书多的人,地位高的人,在道德层面是否意味着高人一等?我不认为是这样,但在现实层面确实是这样体现的。社会太高效了,我讨厌这样的高效,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不高效,又怎么在超高效的世界中存活?反高效是要被身处(我)的世界视为堕落的,无欲无求是一种堕落,说“无欲无求是一种堕落”也无外乎被视为宽容。结果又是什么呢?抛开信念的冗杂考虑,堕落什么也不是,却被定义成世俗划分人的一个标准。
写的东西越多,越觉得写的东西要引起共鸣的话,太难太难。共鸣不如睡眠。把生活聚焦到具体事情上,这件事本身就太高效,要对自己的大脑保有自信,放自己的身体休息吧。
自由·爱
有时在纸上写下这样的话,
“不自主地流泪,
人真的好神奇。
不难受也会哭泣,
像一个伪装的雪人,
期待升温的感情将我炙烤,
却结冰封锁寸步难行;
期待冰雪将内心雪藏,
却被融化于炽热,
甚至在感受不到的温暖中,
化作泪水被大地接纳,
或没有选择地被下水道所吸收。”
我知道我无法面对真实的自我,只能在嬉笑中问自己几个问题。
1.我们是在盒子里还是在盒子外?
2.应该麻烦所爱之人吗?
3.爱会永恒吗?
4.只有在被剥夺自由的时候才会想到自由吗?
答案是什么呢?那样回答的原因又是什么?在说“不知道”时,也许是离知晓内心的答案最近的时刻。
有的时候也会被自己的思绪所束缚,写下这样的语句,
“就让我飞走吧,
飞过田野,
去闻海岸线旁,
荒漠里的花朵,
去嗅未被处决的自由。
重复的苦难,
重复的拼命,
占据重复的人生。”
在谈论自由时,我又会想,是否有一个人会同我一起幻想着真正的自由?这时我会写下这样的话。
“今生唯爱是谁呢?
消失的记忆,
联想的未来,
不清晰的思路,
让我们在愚蠢的现实中,
拾起尊严,
涉及他人,
麻烦所爱之人,
何不将痛苦分担,
同爱永恒?”
……
很多次,我觉得不是我在回答问题,而是我的答案构成了这些问题。就像爱一样,我们究竟是爱我们所爱本身,还是爱我们所不被成全的东西?爱是补全,还是救赎?又或者爱是不爱的开始。我常常会想起那些我拼命想抹去的爱的记忆——置身在爱中生活时,觉得生活烦躁乏味。可当你失去时,又不自主歌颂爱情。
每次分离都要经历一次情伤,情伤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可能它已融于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这些东西成就了你,却又在某一些层面上毁了你,它给了你一个机会重新开始,也可能鼓励了你的退缩。
不光是爱情,有些时候我也会思考友情。就从“朋友是什么”这个问题开始,我觉得朋友是防止你坠入深渊的最后一层道德底线。所以一定不能欺骗朋友,不能隐瞒你所纠结痛苦的事物与关系。因为你们彼此守候,一起疯,一起玩,你们一起谈天说地,免于坠入深渊,免于致命的危险。朋友陪在身边也好,远在天边也罢,友情会在你万念俱灰时成为点亮你的一束光。
看似是为了彼此短暂的快乐,实则比那些说着“为你好”的人看得更清晰。太明白爱是什么的人,也许是太认同世俗中对爱的定义,世俗的爱太自私,所以,要想最大限度的追逐广义的爱,友情值得一试。
成就彼此,哪怕成就的是不被认同的彼此双方。彼此的力量汇成一条溪流,帮助我们实现自我价值,更有底气去思考所谓自由。
王双
